,但他不肯。
奶奶便只能教温山眠把房间窗户封上。
本是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方法,却不想温山眠出息,当真长到这么大了,还成了镇上首屈一指的猎魔人。
其实哪怕没有那张大报,小镇上有人愿意和温山眠一起上山猎魔,在越川就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
“真好。”李奶奶看他戴新围巾的样子,笑眯了眼:“以后呀,咱就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啦。”
“……嗯。”温山眠应了一声。
不知李奶奶打围巾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念着日后的生活不必像之前一般黑暗,新围巾的颜色偏浅,衬得温山眠身上的老沉褪了不少。
事实上,那老沉是违和的,如今的浅色才该是相称的。
能显出青年温润的眉眼。
“我们阿眠才十九呢。”李奶奶粗糙温暖的手指拂过温山眠的眼睛,爱惜道。
温山眠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下来:“奶奶也才五十二呢。”
“哎哟!”李奶奶笑:“算老啦,算老啦,我这可是咱镇独一份呐。”
温山眠淡笑:“不老。”
阿地在屋外暖阳下跳舞,阿土警惕地蹲在旁边,不让她离开温山眠视野分毫。
而温山眠则再度看向了那张模糊的大报。
星落的海岛,一个个强大到足以击垮亲王的猎魔人名讳。
良久,温山眠轻声说:“奶奶。”
“嗯?”
“您说,他们是什么样子的?”
“哎?”李奶奶一顿,顺着他同样看向海图,被问住了:“什么?”
温山眠收回视线,冲她摇头:“没事。”
旋即出门把阿土阿地拎回家,转身离开,去置换所给李奶奶铺贴家用。
置换所也就是前一天晚上去过的酒馆了。
那酒馆建在地下,从平地过去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小木屋。
这两个木屋里都有通道,不过一般只开放一个。
温山眠进去的时候,酒馆老板大胡子正在木屋里和他老婆争执。
见温山眠进来,大胡子连忙收起神色。
如今不在吧台里才能清楚看见,他的一条腿是瘸的,没有下半截。
这会儿杵着拐杖眯眯眼笑着搓手对温山眠说:“哎,温先生来啦,您有什么需要?”
“灯油。”温山眠想起粥水略显寡淡的味道,和阿土阿地蹿高的个子,又补了句:“调料,布料。”
“好嘞!”大胡子高兴极了。
灯油是必需品,但调料和布料在越川却不是。
小镇上很少有人做这些,举镇可能也就那么点,所以价格也昂贵,只有生活得还算像样的猎魔人才买得起。
是以,温山眠绝对算酒馆的重要客户。
大胡子指挥手下去下边拿,不用温山眠再往下跑一趟。
而他身后和向下台阶临着的空间,则放着些昨晚没有的,七零八落的箱子,像是将地下的东西搬上来了。在他和温山眠说话的时间里,他老婆正怒着脸一点点又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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