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白雪忍不住的嗤笑出声。
下一秒就感觉花朝冰刃般的眼神扫了过来。
“咳，突然想到跟你认识的场景，一时没憋住。”白雪说完，忍不住好奇的问，“阿朝，四年前你想要那框草编蜻蜓的话，自己去买不就好了？干嘛要在我买了之后，拿一颗价值上亿的粉钻跟我换？”
花朝抬眸，“他找不开。”
“……你拿钻石买东西，谁找得开？”白雪无语。
钻石？花朝淡淡的讽笑一声。
在魔界，这些凡间所谓价值连城的钻石，不过是当年小臭龙拿来打水漂的破石头。
那时的小神龙多蠢，神界那么多琼山玉林不待，偏偏喜欢到她煞气环绕的魔界，天天缠着她说一堆话。
明明是条小神龙，却比叽叽喳喳的鸟还烦人。
想到愚蠢的小臭龙，花朝侧目看向楼下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行的俊美酒侍。
原本毫无感情的黑眸，竟不可思议的露出一丝温柔。
“你说，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粉身碎骨的死，蠢不蠢。”花朝问。
白雪想了想，“为不相干的人，别说粉身碎骨了，就算痛快的死，我也觉得很愚蠢，不过……”
“嗯？”
“不过如果是为自己爱的人，死多惨我都愿意。”白雪说完，有点不自在的捂捂脸，“我是不是很恋爱脑啊？”
“什么是爱。”花朝不懂。
她本就是一朵开在魔界幽冥吸食煞气而生的弑神花，无心无情。
神界那些神，都将她看做大魔头，说要为了三界苍生，要让她灰飞烟灭，可笑的是十几万年，也没能耐她何。
“什么是爱这种问题太深奥，我回答不上来。”白雪无奈摊手，拿起酒杯喝了口，无聊的转头看向楼下。
当看到那个清雅酒侍比划手语时，白雪愣住了，“卧槽？楼下那个哑巴酒侍，是四年前卖草编蜻蜓的那个少年？”
“嗯，是他。”是小臭龙，愚蠢的小臭龙。
白雪嘴巴合不上了。
这就是花朝口中的不懂什么是爱？
他妈的！默默守护一个哑巴少年这么多年，不是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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