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可有此事?”
沈均差点把牙压碎,但却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启禀皇上,那日府卫以为有贼人闯入,追赶时才发现是一场误会。”
顾悸在街上闹了那么大的动静,略查查便能知道有没有这事。
“原来一场误会。”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么说,贺渊麒当真只是一介书生了?”
沈均还能说什么:“贺秀才当日被追的……着实狼狈。”
梁太师气的五内俱焚:“老臣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圣裁!”
“皇上!”顾悸噗通一声跪下了:“事已至此学生不得不叩问一句,那时没有灾情又未降异象,梁太师为何会率百名军士突然出现在胜安府?”
话音落下,大殿之内立时落针可闻。
若不是皇上派遣,那梁太师就是私自领兵,罪名更大。
这一瞬间,皇帝看着顾悸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是朕下旨命他秘密追查逆党。”
“既奉皇命,那敢问梁太师是何日前往?”
这个日期大家心里都有数,顾悸得了答案:“除去路途所耗,梁太师十六日抵达胜安府,当夜就手握确凿证据一路杀至沈世子居所。”
“逆党数年未被除恶务尽,梁太师一日便抵朝廷十年之功,实乃国之重才!”
这反话说的,其他几位朝臣听的都心中生笑。
梁太师知道再不开口便是死路一条,张嘴怒道:“当日明明是你带着叛贼诛杀于我,与沈世子又有何关系?!”
“皇上方才言明是秘密追查,我一介书生又从何处得知太师行踪?”说完,顾悸忽然一磕到底:“为证清白,学生愿自请下狱大理寺,恳请皇上查明真相!”
贺渊麒就他娘的是个疯子!!!
先不说梁太师,沈均都恨不能上去踢他一脚。
与其让贺渊麒在大理寺卿那儿乱咬一通,倒不如先行将人保下来。
于是沈均出列拱手:“皇上,微臣顾及犬子安危曾派府卫前往保护,贺渊麒那晚的确在城外庄上,未曾离开半步。”
这一句话,让梁太师彻底条条大路通凌迟。
要么承认自己捏造证据意图谋害世子,要么承认自己全是瞎编蒙骗皇帝,反正他总不能说是皇上授意。
梁太师着实又体会了一把炼狱滋味,他不断的抽着气,指尖颤抖的指着顾悸。
“好了。”皇帝突然发了话:“具体真相如何,朕自会命人彻查,尔等先退下吧。”
朝臣们又不是第一天做官,顿时躬身拱手:“微臣告退。”
待顾悸走出贤禄殿后,皇帝遥遥看着他的背影,指尖在扶手上一下一下的轻点着。
首领太监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这贺渊麒这般肆无忌惮,想来也是个莽撞的。”
“莽撞?”皇帝垂眸低笑:“他能让当朝太师投鼠忌器,甚至连朕都不能处置他,你竟还以为他是个悍不畏死的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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