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听到这里,不得不去审一审这个案子。
常祈中的这个幼孙平日里淘的很,翻墙跑马,斗狗追鹅,闯祸的事没少做,今日得了允许是跟着家里长辈一同出来的。当时车还没停稳,他一溜烟就跳下了车,拦都没拦住。
常家派了跟了两个人跟着,哪知道常小郎躲了起来,两个人找了好半天,常家嬷嬷找到的时候看常小郎跟一个同龄小孩儿玩的开心,就在路的对面,终于放下心来,让跟着的丫鬟去传话说找到了,可就在她转身说了一句话的功夫,意外发生了。
那孩童手上拿着红缎引牛,惹得黄牛跑起来,常小郎当场被顶出去,摔的老远。
这些证词都是常家人提供的。
即便众人所见,牛主人还是死不承认是她家孩子的过失。
袁敏即便不喜欢这个这个泼妇,可还是觉得当中有疑点,便亮明了身份。她拿出宫牌,只说是从内苑出来办事的,并未明言是哪个宫的。茱萸的牌子还是福宁宫的腰牌,也因此梁崇一眼就看出来了,对她很客气。
她开口提出疑点,这妇人家里没红缎,她儿子手里的红缎到底哪里来的?
其二妇人家的牛牵着板车,当时板车好好的停着,若是牛发疯,为何板车卸了?
祸是她家起的,若是真的因为意外死了人,那么就要追究其因,查明真相,不能让这件事不明不白的。
妇人一听这话,连忙点头,说她家里没红缎,甚至好点的红布都没有,而且她也没见儿子手里拿着红缎,身上也查了,没有,所以她死也不承认这事起因在她家身上。
官老爷惊堂木“啪”的一声,惊醒了睡过去的男童。
这小孩儿身体不好,是吃药长大的,自幼又没有父亲,是这个妇人一手拉扯长大的。
官老爷面容严肃的问红缎哪里来的?板车怎么卸的?
妇人对此事不知情,小孩儿可能知道,但小孩儿战战兢兢的,躲在妇人身后,根本不开口。
官老爷派人去询问目击者,刚才在街上指证小孩儿拿红缎惹事的人来了,说他亲眼所见,就是这孩子拿红缎惹出来的事,又说这妇人自己管不好孩子,伤了别人家的孩子,罪该致死。
“罪妇你还有何话要说?来人,把他们押入死牢!”
妇人张嘴就嗷嗷大哭,“冤枉啊!黑心官老爷要滥杀无辜啊!”
“慢着!”
袁敏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让这小孩儿自己开口。
“大人,还请让我再跟这娃娃说最后几句话。”
这妇人的吵闹不仅无济于事,还很容易让人厌恶。
梁崇皱了皱眉,要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他才不愿意多留这妇人一刻。
常家的人不愿意多留一会儿,抗议说,“你不过是制了牛,还真当自己是个英雄,在此多管闲事。”
袁敏和煦一笑,“还请稍安,我只是跟孩子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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