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嘈杂,但凉纾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的话。
跟这位讲大道理的女医生比起来,她有些过于冷漠了,所以,我不献血,你们还要强迫我不成?这就是医者仁心?
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损失,对方也愿意支付费用,您不算亏,为什么这么固执?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呢。
所以我要是不献血,这位死了,你们还要道德绑架到我身上,是这个意思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凉纾语气漠漠,那你也不用打电话来了,我不献血,别人的死活……顿了顿,跟我没关系。
可是……
医生,您别劝了,这种事越劝心越寒,这次献了,下次呢?下下呢?
女医生无法,只能任由对方挂了电话。
凉纾看着这通长达五分钟的通话,短暂沉思片刻,直接将手机关了。
……
三天后。
已经过了下班的点。顾寒生却还在办公室。
时倾轻手轻脚地端了咖啡进来放到顾寒生桌面上,因前两小时顾寒生在开会,错过了景遇的电话,时倾此刻小声提醒他,先生,景总下午给您来过电话,请您忙完了务必给他回一个。
男人不看她,嗯了一声。
时倾带上门出去了。
等顾寒生忙完给景遇回电话,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了。
他端着早已经冷到的咖啡走到落地窗前,俯首看着虞城的夜景,冷色调的灯光将他的身影衬得孤寂修长,带着高位者独有的孤独气质。
等待电话接通的间隙,顾寒生喝了咖啡润喉,你找我?
嗯,阿行这小子简直疯了,几年难得生一次病,就因为上周淋了场雨,病了。
这肯定不是重点,景遇犯不着为这点儿事儿给顾寒生打电话。
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女人,景行以前见过她,上周在皇城会所是第二次,小破孩喜欢人家,我看监控录像了,这偌大的虞城。你叫我上哪儿去找这么一个人?
顾寒生格外面无表情,所以你觉得我知道?
景遇气急败坏,他说这事儿你心里有数,阿行是我妈当年拼了命换来的,我得照看好他,景家现在人多事杂,老爷子弥留之际,谁都想来分一杯羹,我抽不开身,不过一个女人,你想想办法,总能翻出点儿什么东西搪塞那小孩。
这事对顾寒生来讲。简单。
甚至只要他想,他能立马将这女人带到景行面前。
可他没答应。
景遇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这事儿在你这儿有这么困难?
顾寒生早就点了支烟抽上,抖烟灰的时候他顺带说,不困难,但阿行这出息,更加惯不得。
那得了,你拿主意吧。
景行自然找不到凉纾,他的小把戏在顾寒生面前,未免太小儿科。
那些门道,顾寒生能给他堵得死死的。
身为大哥,景行这人,凉纾碰不得。
而身为顾寒生,凉纾这人,景行更碰不得。
景遇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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