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顾寒生是何意思,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酸,我孑然一身。自是比不得顾先生出门在外,又是保镖又是助理又是司机的。
啧。顾寒生身体往后靠,完了也学着她看自己的目光看着她,说。果真是孑然一身,身上钱包没个。手机也没个,稀奇。
闻言,凉纾心里一颤,默默将左手背到身后,咬着后牙试图辩驳,这种场合,那些东西碍事,没带也没什么。
顾寒生也不继续往深了说,只道,心也别太大了。身上什么都没有万一遇到坏人,岂不是叫天天不应么,最后吃亏受罪的难道不是自己?
凉纾心想,他该是看到自己那块起雾的手表了,有些事情难免就变得复杂。
殊不知,入顾寒生眼的除了那起了白雾的旧款女士手表外,还有她泛着青紫的手腕。
这里面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故事?
在他之后,凉纾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就参加个宴会能吃什么亏,顾先生想多了。
希望如此。
此时顾寒生的眸深邃得无人可窥。他将薄唇缓缓抿成一条倨傲的线,车厢里光晕昏黄,落在顾寒生高挺的鼻梁,形成一道晦暗不明的侧影,合着侧脸凌厉的棱角,完美的像是九重天上的神祇。
偏偏男人紧紧敛住了眸光,在这幽幽的环境里显得克制又淡漠。
司机在前头说前方发生了车祸,城里堵的不行。
凉纾不想和顾寒生待在一起。提议下车。
男人睨她一眼,你打算就这么走回去?
她穿的极不方便。这么走在大街上招摇得很不说,这种天气也不太适合。
虞城夏末的夜晚寒气袭人,不宜外出散步,只宜卧床酣眠。
这是后来某个夜晚。顾先生站在客厅明晃晃的灯光下对正要出门的妻子说的。
外头嘈杂成一片,顾寒生嘴角滑过不易察觉的冷凝,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两个字:
十万。
凉纾偏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陪我喝酒。一个瓶盖十万。
她眼角是张扬的笑,什么酒都行?
那顾先生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后悔。
车子掉了方向,走了另外的路。
中途凉纾下车忍痛花了几千块买了手机也办了卡,然后在车里将该下载的软件都下了。
还是皇城会所。
工作人员对凉纾一点都不陌生,上次她种种恶劣行径还历历在目,而今天竟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了。
只是,顾寒生带过来的人自然没人敢拦。
依旧是包间,只不过凉纾没想到里面还有其他人。
顾寒生来了。有人自动将位置给他空出来,连带着。凉纾也沾了光,坐在他身侧。
有男人站起来寒暄。还以为顾先生今晚不来了呢,真是赏脸。好酒都预备着,贵的好的应有尽有。
风月场也是生意场。
顾寒生今晚出现在这里,今日之后,少不了给他们带来千万甚至上亿的利润。
他偏偏不搭话,转头看着凉纾,想喝什么?
一众人都看着凉纾,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丽女人。
凉纾笑,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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