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默契,商贾又怕工部抽取,返还自是避过工部。”
崇祯点头问王都道:“此事根由全在你们,不经过你们批准发放,谁能瓜分?朕早听说瓜分之例以前是二八,近年改为四六,你们岂会不知?”
高赉明道:“臣所过手的银两三万有余,商贾工匠领取银两出库全凭票据,臣疑心其中有陋规,但苦无凭据,未敢贸然奏告。”
崇祯怃然变色道:“朕虽身居九重,此中关节都已久闻,尔等每日办此差事反倒惘然?你们以为朕会相信?可知尔等必是牵连其中,哪里干净的了?朕命科道巡查钱粮,意在查奸革弊,不想你们串通一气,寡廉鲜耻,相互推诿和纵容,以致与更多的奸弊生出,若不严办相关官员?如何能够服众?生民又如何能够复苏?国库如何能够富足?你们不必巧辩,着锦衣卫拿下!”
李标劝道:“皇上,从來陋规,罪责不尽属他二人。”
刘鸿训跟着道:“臣不为申救此二人,只是数十年积弊而罪及如今任事之人,大不合情理,难以服人。”
崇祯语调一高,说道:“缓!缓!缓!莫要再和朕说缓!朕缓的起,天下的苍生缓不起,边防缓不起!皇太极缓不起!李自成缓不起!张献忠缓不起!此时若朕不矫枉振颓,太平何日可望?恐怕要遥遥无期!《孟子·滕文公下》云“今有人日攘其邻之鸡者,是非君子之道。”若不彻底的改掉陋习,便会永远改不掉,既然如此自然当即刻革除。现如今辽东军饷不足,你们倒是把缘由议透了,银子却从何处而来?倒是没人能够说的明白了,莫非你们都是猪?莫非你们的脑袋都让门给挤了?”
崇祯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袁崇焕在折子上说,若户部无饷可解发,请朕发内帑,不然士卒鼓噪,难以消弭。”
“呵呵!”
“袁崇焕都把朕逼到这个份上了,朕还能安稳?大明还能安稳?他在逼朕?你们也逼朕?”
“此番你们倒是说说,该如何?该如何?”
“朕倒是不明白了,若是将帅与士卒亲如家人和父子,士卒怀其威德,自然不敢叛乱,也不忍心叛乱,如何会有鼓噪之事?这究竟是为何?”
“朕实在是不能明白!”
“说白了,就是朕没有给够他袁崇焕银子,若是国库充实,朕又缘何克扣他袁崇焕的银子?朕真是寝食难安啊!”
“皇上所言明心见性,洞彻古今。”一个身穿孔雀补子服的回道。
崇祯见那人年方而立的模样,风神俊朗,如玉树临风,道:“周延儒,袁崇焕请求发内帑,你有何条陈?说来听听,无妨!”
周延儒道:“齐人田穰苴治军恩威并用,执法严明。司马迁曾说他士卒次舍井灶饮食问疾医药,身自拊循之。悉取将军之资粮享士卒,身与士卒平分粮食,最比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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