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而微颤着。
司锦卿闭了闭眼,脱力似的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低声问:“你们……是怎么瞒过我的?”
他指的是司父司母的事。
他现在没空思考别的,他满脑子都是夏参衍的病,和那个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回答他。
全厅连呼吸声都是清浅的。
“司锦卿!为了一个戏子!你竟连整个家族都不要了吗!?”司锦瑟双眼发红。
司锦卿静静站在原地,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司小姐,注意言辞。”
可这时候谁又会在乎他的话?
“逆子!”司父终于忍不住,抄起一旁的家棍朝司锦卿打了下去。
司锦卿动都没动就轻轻松松接住了那根从小到大在他身上纵横多次的粗棍,目光冷淡的看着他,平静的说:“适可而止吧。”
当年他和夏参衍的事流传出来时司父问他,问他是玩还是真心喜欢,他以为父亲是在为他和夏参衍的未来做打算,所以说了后者,于是挨了一顿棍棒。
他都受了。什么苦都无所谓,被打死打残也无所谓,他这辈子就执着过一个夏参衍,那才是他仍然活着的全部意义。
那段时间,他都不敢出现在夏参衍面前,怕他看见,怕他知道司家人不接受他,他就不要自己了。
他第一次触碰到的太阳,怎么甘心放手,他怎么敢把他吓跑……
可司家不接受脱离控制的傀儡,而之所以无法弃了他,是因为他们知道司锦卿是这世上最优秀的傀儡,司家只有在他手上才能继续熠熠生辉,甚至更上一层楼。
所以从小到大,只要他有一点试图忤逆这个家族的行为,司父就会在司母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中、当着佣人族人的面,用棍子、皮鞭,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抽打。
这些他都不怕。
他怕的是衍衍。
他现在身上不能有伤,不然回家后照顾不好衍衍。再说等一下开车回去在路上遇到危险了怎么办?让衍衍看见了又怎么办……
“逆子!你还想还手吗?!”司父青筋暴起,几乎站立不稳,扶着管家的手气的浑身发抖。
司锦卿收回思绪,淡淡道:“不敢。”
“不敢!?我看你现在为了那个戏子什么都敢!?”司父怒吼。
“他不是戏子。”司锦卿仍是语气平静。
“锦卿……”司母早已泪流满面,可柔弱无能的她在此刻除了伤心难过,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司锦卿软下眉眼,朝她浅浅笑了下,轻轻喊了她一声“妈”。
司母一怔,突然崩溃大哭起来,却只能徒劳的扯着丈夫的衣服,妄想他能手下留情。
司父目前还干不出一脚踹开妻子这种事,只好憋着一口气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无能泼妇!”司父气急骂了一句。
司锦卿厌恶的皱了皱眉。
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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