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她说她已经坐地铁来到垒湾了,很快就能来到陆西季的住处了。
陆西季简单地打扮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走着来到了天鹅潭的牌坊那里去等沅俏兮。
本来睡了一觉,还洗了热水澡,身体的疲惫感就应该要烟消云散的,可等陆西季走在路上,身体的疲惫感就马上死灰复燃,脚关节像是因运动过量而出现了磨损的病况一样,每走一步都要痛一下。
这种情况,陆西季几乎天天都要经历,只要是需要上班的日子,出了门后,脚步就绝对无法像鹿那样轻盈,不管晚上是否休息得足够好,压在身上的负重感总是会如约而至,像一个老友,总是守约在她上班的那条路上。
因为身体很疲惫,而距离上班还尚是有的是时间,陆西季就慢慢地走着,特地沿着污浊的河涌走去牌坊那里。
虽然这条天鹅涌并不是特别清澈,但偶尔也还是会有鱼跳出水面,捕食为那些污浊而来的蝇虫之类的昆虫。
在这个城市还未完全苏醒的时间里,往日的喧嚣像是酣睡中的孩童,安详得能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就连鱼儿跃出水面又落回水里时溅出的水花声,也是悦耳得像是一段乐曲,配上时远时近的鸟鸣声,陆西季有了一种拥抱自然的感觉。
由于平时老是忙于工作,而且还总是觉得身心疲惫,陆西季从来都没有试过那么早起床出门,这天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座城市还没完全睡醒的模样,忽然间,她仿佛领会到了陶渊明笔下的“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心境。
人还没到牌坊,陆西季就远远看到沅俏兮拿着行李箱站在那里等候着,于是陆西季便带着笑容加快了脚步。
她满怀欢喜地走到沅俏兮面前,没想到沅俏兮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笑什么笑,我都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笑得出来。”
陆西季马上把笑脸给冷却了下来,给沅俏兮翻了个白眼,她说了句”走吧“,就转身往这个社区里面走去。
看到陆西季这样的表态,沅俏兮才意识到,她刚刚似乎把话说得太重了,于是赶紧拖着行李箱小跑到陆西季身旁,跟她道歉。
以她们那么多年的交情,陆西季当然是不会计较这一点小事,不过她一直都比较敏感,沅俏兮说的话,还是燃起了陆西季的一些思想,仅仅是话音刚落的瞬间,就让陆西季为那句话陷入了过去中去。
是啊。她为什么要笑?
那么多年了,怎么一直都逢人就笑?
沅俏兮让陆西季明白了,原来在脸上盛放笑颜,有时候也可以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她以前觉得,只要笑了,就能迎合别人,让别人开心了。
记得高中的时候,陆西季的抑郁症严重到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消化也不好,只要肚子没有饿到发疯的地步,她就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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