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黄金万两。那只是我外出诊断的报酬,真正的诊金——”
那万两的酬劳,早在他赶往秦水城的路上便收了融司隐的银票。慕容斋的神『色』蓦地转冷,那双因易容显得细长浑浊的眼透出诡异的深沉来:“你应当知道我的规矩,我只要人的珍宝。”
融雪城能给予的珍宝太多了。
权势、金钱、亦或是美『色』——融司藏因为慕容斋突如其来的变卦要求感觉到了一丝难安,心中隐约不妙,却还是神『色』冷漠矜贵地问道。
“你要什么?”
慕容斋的声音满是雀跃,像是酒痴见了良酿般兴奋:“我要融城主渡我十年修为功力。”
“……”一时寂静无言。
对江湖人而言,重愈『性』命之物的确是自己的武功修为。又何况是融司隐这种有天下第一剑盛名的顶尖高手,对武道追求只会更为执念。
“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了,”慕容斋不疾不徐,似乎相当愉悦,眼睛微微弯起,在眼角处皱起细微的痕迹,像是恶鬼盖着一张松弛的皮,“这天下间,唯我一人能救他。”
沈谭已是煞白了脸『色』,难以置信慕容斋能说出这样的荒唐要求,牙齿都打着颤:“不可能!”
融司藏也好不到哪去。
哪怕如今躺在那里的是自己,要死的人也是自己,融司藏也不会生出让兄长舍出十年的武功修为,来相救自己的混账念头。
但如今躺在那里的是谢虚。
他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慕容斋,面上十分冷静,甚至显得有些傲慢:“我给你渡十年功力。”
慕容斋打量他一眼——可惜融司藏虽称得上百年难见的天才,却从未到天下闻名的地步,更不似他兄长的剑那般出名。
所以脾『性』怪异的鬼医只是嗤笑出声:“你还不够格,若是你再长个十岁,兴许我还有些兴趣。”虽是这么说,慕容斋却只差将挑剔挂在眼里,明晃晃的写你武功太低,我瞧不上眼了。
融司藏强抑着怒气:“是我要救人,付酬劳的也应是我才对。”
“哦?可我看着融大城主,似乎也挺上心的。”
一直隐而未发的融司隐却道:“可以。”
他只两个字,就让气氛空前的静滞下来。不论是谁,从沉默中回过神来时,都是惊讶地望着他。
融司隐道:“只是我的功力,你承受不住。”
慕容斋武功不差,又擅长左道,他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只是眼中仍有几分深思和质疑:“我会事先以毒术扩宽经脉,只要融城主愿意,定然可成。”
沈谭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立即激烈地反对起来:“你是融雪城城主,天下第一剑,若是失了这十年功力……难道你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毁了自己后半生的荣誉?”
融司藏神『色』阴郁至极,只咬牙忍耐着。
“天下第一剑?”
融司隐已是掸衣坐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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