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滴着一滴热汗,没入衣襟里。
他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接过云月玺手中装肉的碗,连带着调料盒子也被他拿走。留给云月玺的,便只有醋和热水。
云月玺见渊昭确实不会被厨房的事弄得手忙脚乱,她留在这里,当真没什么大用,便拿上醋和热水离开。
等云月玺泡了一会儿白醋,渊昭则端着做好的饭菜过来,他做了一桌子菜,也好像轻而易举,连衣服都没脏。
渊昭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鱼、肉、菜、汤,两人用起饭菜来,都不是喜欢在吃饭时说话的人。
同样,云月玺今天吃完第三碗饭,簋里已经没了多余的饭。
她帮着渊昭收碗,同时感叹道:“公子做饭做得这么好,虽说公子不卖厨艺,但我都想日日厚颜带上好菜好酒来蹭饭。”
和渊昭一起吃饭,实在是省心。
渊昭道:“你不宜喝酒。”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上有些薄茧,在灯下整双手看起来极修长、莹润。哪怕是看见几乎被云月玺一人吃完的一整条鱼,渊昭也没有半丝停顿。
他身上没有那些世俗对女子的偏见。
云月玺认为和渊昭已经算是朋友了,她道:“那公子可能饮酒?我认识一个开酒铺的朋友,她家的酒在京城皆有盛名。”
“我能。”渊昭已经收好所有碗筷,再从云月玺手中接过她收的碗筷。
他本要转身进厨房,但看云月玺要说话,便站着等她。
云月玺弯着眼:“那我下次给公子带些,但不带烈酒。”
她只会带些温和的酒,而且定不会带得太多,虽说她信任渊昭人品,但是若渊昭醉了,她估计也抬不动他。
渊昭颌首,没有说出自己从不会让自己喝醉的话。
他把碗筷先收到厨房,再送云月玺回去。
两人分别一夜好眠。
翌日,朝中文武百官日子不大好过,尤其是文昌侯,朝中最刚直的言官激烈陈词:“开国律例,乃是奖赏于国有功之臣,然,不料却成了某些大人侯爵以权谋私之法。臣今日,弹劾文昌侯!”
皇帝高坐于龙椅,他耳目众多,倒是听闻了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侯爵千金压人之事。
他对言官道:“奏来。”
“臣要弹劾文昌侯以权谋私、欺压百姓,罔顾百姓生计,如今天下万民谈论此事,若人人都学文昌侯,则民心将散,国将大乱!”
所有讨论的人中,只有文昌侯本人还不知道。
这道理也就相当于别人说谁的坏话,都会背着谁说。文昌侯整日在侯府之中,侯府仆人被文昌侯夫人管教好,没一个人敢去文昌侯面前碎嘴。
因而,文昌侯道:“胡言乱语!”
他对皇帝道:“陛下,臣向来恪守礼法,绝无任何不端行为。”
那胡大人冷笑一声,呈上折子:“陛下,这是臣昨夜听闻此事后,连夜记录的百姓言论,此事昨日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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