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对不对?”
温馫应他:“是。”
温馫轻声喃喃,生怕吵醒这易碎的梦。
虞离得意,“你是本王一个人的美人。”
“是。”
虞离肆无忌惮地笑,趴在温馫身上,伸出手指,在温馫的胸膛一笔一划地描绘着两字——虞离。
“这样美人的心里就只有我。”
温馫悲痛欲绝,那年孩提站在自己面前,攥着自己的手天真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写在本王手心里,这样美人就在本王心上。”
原来这便是痛彻心扉,可能比及虞离日日夜夜承受的疼?
“温馫!”
“温馫!”吴王坐在塌边,沉声唤醒大太监。
太医诊断大太监的脉象终于面露惊喜,“醒了!”
“皇上!大太监醒了!”
虞溪推开太医,俯身瞧温馫苍白的面容,大太监渐渐睁开眸子。
虞溪仰头感叹,转而脸色阴沉,怒其不争道,“温馫!你怎么这么傻?”
“你想陪他去死?”
“他呢?”温馫揪着吴王的龙袍。
“死了。”虞溪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断崖底下的礁石,他没能躲开。”
温馫虚弱地问:“葬在哪了?”
“重要吗?”虞溪问,“温馫,他解脱了,虽他的父亲去了。”
温馫松开手掌,双眸无神地放空。
虞溪大骂:“你呢,可还有雪域雄鹰的半点血性?”
“你忘了答应过你姐姐什么?你对得起你长眠的族人吗?”
温馫勾起苍白的唇惨笑,自己的血性骨气恐怕早被虞离消磨的半点不剩。
虞溪瞪向大太监,长叹一声,总之活着就好。
至于虞离,倒是消了他的心头大患。
杏花初绽,日立浓烟,温馫立于凉亭,侍女持着外袍罩在大太监肩上,“您小心着凉。”
“咳咳。”温馫转身,手里攥着丝帕气虚地咳嗽,侍女掸开落在大太监身上的花瓣,“您坐下歇会吧。”
“老祖宗,外面有人想见您。”小太监跪在旁边禀告。
温馫抬起眸子,淡淡地开口,“让他进来。”
虞晓已经闯进花园,推开阻拦的侍卫,走到温馫面前,“你真要他死都死不安生!”
三日前,虞晓命人做了个匿名的衣冠冢,祭奠虞离在天之灵,今日得知已被毁的不成样子。
只是一个衣冠冢,他们是前朝皇子注定死无葬身之地的,可温馫难道就连虞离也容不下,将他葬在高山流水处,随了他自由自在的性子,难道这也不行。
“咳!咳!咳咳!”温馫蹙起眉头,咳得喘不出气,侍女轻拍他的背顺着气,“大太监,您慢点。”
温馫大病尚未痊愈,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没法子,说大太监是心病,精神萎靡,身体正渐渐崩溃。
虞离离开后,温馫从未迈进皇宫,无论皇帝如何召见,温馫都以重病在身,不宜面圣为由推辞。
温馫笃定道:“他没有死。”
虞晓神色凝重,“你凭什么这么说!”
温馫倦了,命令小公公扶着自己回去。
虞晓大笑,“温馫,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死了,被你亲手逼死了!”
“你说你不会逼他,你说你只强求自己,不会强求于他,天大的笑话!”
“他死了!”
温馫面色如水,苍白憔悴,坚信虞离没有死,如果他真的死了,为何不来索自己的命,他说过的不会放过自己!
如果他真死了,为何不来梦里相见?
温馫累了,想睡了。
他会回来找自己的,温馫只等着,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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