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竞庭歌攀升的心跳回落一些,“你是说,至少有两方,两个人,正在与霍启周旋?”
拿什么周旋?霍启是君王亲信,随意出入内宫,且身手一等一,他想近龙榻直接插匕首入慕容峋的心脏,还有人拦得住?
但上官宴的表情,分明成竹在胸。
竞庭歌于下一瞬反应。“慕容序。你们拿住了小皇子,叫霍启不敢轻易加害君上。”
上官宴无谓点头,“这个骨血若没了,霍氏的筹谋无以为继。”
竞庭歌冷笑,“纵你狠得下心对稚子动手,阮墨兮会伤自己孩儿?霍启但凡想明白这点,便不会受胁迫。”
“你对蔚后,看来还不够了解。”
“你了解?”
上官宴抱着阿岩挨她近些,“我与蔚后分别留下的人,是鸳临殿的亲卫,和小皇子的乳母。昨日我夜接传书,两个消息,一是慕容峋病于卧榻,二便是,乳母亲口对我的人说,皇后走前有旨,无论何时霍启大人欲从鸳临殿接走小皇子,都不可以,若对方强行动手,便拿小皇子的性命相挟,若对方不受挟,可以,杀了那孩子。”
竞庭歌震惊得再次失语。
谁能想到整局棋中,漫长的摸索博弈,阮墨兮才是那个随时准备要玉石俱焚的人。
人人都生出了软肋,包括她竞庭歌,偏这不中用了多年的阮墨兮,如今连虎毒食子的事都做得出!
所以宫变自夜半始,却至今没分出胜负,只因蔚宫之中,执棋之人还在对子。
幸甚!
霍氏变节,倒给了自己和慕容峋机会。而阮墨兮走时那般交代,就是为防霍家踢开她独揽大权。
还有时间。尽管这时间不会太长。
她要抓紧了。
“上官妧所投那毒——”便转去问。
对上极近的、突然柔和的目光。“怎么瘦得这样。”他说着手已经伸过来,很轻地捏了捏她下巴。
竞庭歌猝不及防,撇开一点脸,又扫他怀里阿岩,孩子在的意思。
上官宴笑笑,“不在就可以?”
阿岩手里抓着爹爹刚给的九连环,小巧精致,正玩儿得不亦乐乎。
“公子真是好兴致。这般光景了,还有心思调戏姑娘。”
上官宴眼里那些柔光散开来,变作一片汪洋将竞庭歌围住。“你要的不过是声震四海,名留青史。莫说时至今日已经做到了,便离心中想要的还有些距离——我认为没有什么,比治出一个真正盛世,更值得被史书铭记。而投效新政,与我一起创立新制,绝对好过辅佐慕容氏社稷。你知道的,这些个王朝,百年而兴,百年又衰,游戏罢了。”
自此,竞庭歌知道了上官宴拦路车前的全部用意。
恐怕最后这段,才是终极之言。
她看着他的眼片刻,渐渐神思游离,似在评估,又似什么都没想。
“你是真的,想要创立新制。”
“上官宴若有自立为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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