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懒待解释,说了对方也未必信。
“至于雪地上是否有印迹,山河盘可记录极微末的地理环境细节,我让我师妹查阅便可。”
“饶是如此,也只能证明不是沈疾出的手,依然无法解除当今君上嫌疑。”最后半句是为大不敬,她声量低了许多,却仍吓得近旁蘅儿浑身一震。
阮雪音亦没料到她会就这么讲出来,有些奇怪这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情谊,对方竟因为一个没有实据的流言,疑他至此。
然后她反应,对方此刻这般说,或是想迫自己帮忙查出真凶。
“破除流言的唯一方法,只能是找到元凶,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尽管已有预判,阮雪音仍觉不悦。她不喜欢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事之法,哪怕理解她心情,也知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但她没打算为这件事费太多力气。本想着排除顾星朗的嫌疑,解了他二人嫌隙,便算了结。
谁知这纪桓教出来的女儿,当真不是省油的灯。便想起来老师谈论这天下的能人志士,说起纪相大人时那副怪异表情:
“那只老狐狸。”
纪桓一代名相,已佐两朝君王,更以忠仁著称。她看过他画像,实在不像老狐狸。
纪晚苓见她蹙眉不语,也不急,缓声道:
“珮夫人要问君上借东西,还费了不少功夫查案,甚至先访到了我这里,想来那件东西,轻易要不来。我这个请求,你若应下,能大大增加与君上谈判的胜算,不亏。”
倘能找到元凶,翻出真相昭告天下,对顾星朗稳坐君位自然大有益处。毕竟历代国君最需要赢得的,除了疆土,便是人心。
这层道理,阮雪音自然明白。且查出真相的人若出自蓬溪山,最好不过。惢姬虽是崟国人,但几十年来对青川四国一视同仁,从未偏帮过崟国皇室。
蓬溪山是这大陆上唯一的、永远保持中立的存在。
世人不解,猜想或者惢姬大人与阮氏一族有过节。
但她又收了阮雪音作学生。
尽管阮雪音与崟国皇室的关系也不亲近。
总之,惢姬很神秘,蓬溪山很神秘,连带着她的两个学生也神秘了许多年。直至五年前竞庭歌入蔚国,打破了这完整的神秘;如今阮雪音入大祁为夫人,蓬溪山的事情,怕是要越来越多被世人知晓了。
她不知道纪晚苓有没有想到这一层,若想到了,是她的本事。
而现下她要考量决断的只一项:
要不要帮这个忙。
问顾星朗借东西,她手上其实不止这一个筹码,将这桩悬案一查到底,不过是锦上添花。
她想了想如果是竞庭歌,定会一口回绝。盖因那丫头从来不做哪怕吃亏一厘的买卖,更不受人胁迫。
纪晚苓对她今日所言明显已经信了九分,与顾星朗的关系一定会缓和,甚至回到从前,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这一个月来她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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