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遵。
走进寝帐里,立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看着坐在床榻上,刚刚喝过药的隗嚣,王遵拱手施礼,说道:“大王!”
隗嚣转头看向王遵,声音虚弱地说道:“子春(王遵),你来了!”
王遵点点头,又躬了躬身形,问道:“大王的身体如何?”
“老毛病了,不碍事。”
说着话,隗嚣又连续咳了好几声。
旁边有随从立刻倒了一碗温水,递给隗嚣,后者接过来,把一碗水喝下,这才止住咳嗽。
他放下碗,看着王遵,问道:“子春见我有何事?”
王遵皱着眉头说道:“大王,略阳之战,已经拖得太久了,微臣担心,再继续拖延下去,会大挫我军之士气啊!”
隗嚣苦笑,这个道理,他又何尝不懂?
只是这略阳城,他们现在是真的打不下来。
他又咳了两声,问道:“子春,你一向足智多谋,可有良策能破略阳?”
自从隗嚣背叛了刘秀,转投公孙述,王遵就与他离心离德,也不再为隗嚣出谋划策,这让隗嚣也很是无奈。
他在凉州的根基,得来实属不易,是他提着脑袋,拼着老命,带着将士们硬打下来的。
如果他继续留在刘秀那边,等到天下大定,刘秀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夺走凉州的控制权。
他为了保下自己的凉州根基,只能选择与刘秀翻脸,转投到公孙述那边。
他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出路。
不过王遵和隗嚣的理念不同,在王遵看来,他们都是汉臣,刘秀是大汉的天子,他们理应听天子的调遣。
如果天子觉得他们不应该再继续留在凉州,那么一定是有天子的道理,他们就应该遵从天子的旨意行事。
隗嚣觉得凉州是他打下来的,他理应占据凉州;王遵为人大家都是汉臣,理应听天子的。
个人有个人的立场,立场不同,道理也不同,这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
王遵看眼隗嚣,沉吟片刻,说道:“大王,微臣以为,凭我军目前之兵力,实难夺回略阳,当抽调更多兵马才是!”
隗嚣苦笑,他拿起一卷竹简,向王遵晃了晃,说道:“子春,我当然知道,我军兵力不足,我有向公孙述再请援军,可是公孙述的回复说,他已无兵可用!”
“这是托词!”
王遵皱着眉头说道:“汉军虽在南郡向蜀地发起进攻,但据微臣所知,汉军攻势并不猛,成都亦有十万的大军在驻守!”
隗嚣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公孙老贼是不会再向我方增派一兵一卒了!”
王遵说道:“以微臣之见,大王可以从瓦亭抽调兵马!”
隗嚣一怔,诧异地说道:“瓦亭?”
瓦亭位于安定郡,处在安定郡和汉阳郡的交界附近,目前,牛邯率十多万的大军正驻守在瓦亭。
王遵正色说道:“大王,牛将军率十数万大军,驻守瓦亭,且在瓦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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