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样。”
裴炎看着裴洛脸上那单薄的笑容,他倔强的眼底瞬间红了。
“啧,真是碍眼,你怎么就学不会和你哥哥一样乖巧温柔听话呢,这样便也可以少受罪呢。”男人冰凉讥诮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还带着情欲未退的沙哑。
听在裴炎耳朵里刺耳异常。
看着裴炎眼底的恨意,男人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戾色,他轻笑,残忍而冰冷,指尖带着巨大的淫意抚摸过裴炎线条妩媚的眸子:
“总有你屈服的时候,我亲爱的弟弟啊,我等待着这一天。”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
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
流星飒沓
他不记得那是哪一天,哪一夜,只记得哪一夜的天空黑沉得仿佛永远都不会醒来。
“哟,小炎子,您这是闹哪一出,德妃娘娘可是让你在这里捧着鱼盆跪上三个时辰,可别让我难做!”
看门的太监打着哈欠看着那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少年,有点恼火地看着摔在地上的鱼盆。
落在地上的金鱼翻着白肚皮,艰难地挣扎,莫名其妙就让那那太监觉得那金鱼翻滚挣扎竟和面前削瘦而容色惨白的少年竟有点子相似。
什么相似呢?
是那种叫做绝望的东西罢?
那太监也已界了中年,到底在宫里呆了的时日久,自然明白那少年的神态是个什么意思,他瞅了瞅周围,已经是子时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叹息了一声,走过去将那盆子扶了起来,一边将金鱼扔进盆子里一边絮絮叨叨:
“咱家进宫很多年了,早年在玄武门伺候着,后来又到了后宫,这宫里什么人都有,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谁也不知道谁下一刻是不是就会灰飞烟灭了。”
他顿了顿,把鱼盆子弟给那少年太监,却不见那少年接,他也不恼,将那鱼盆子搁在那少年面前:
“咱们是奴才,跟我一起进宫的,如今也没有几个还能好好地当差了,这人哪,见一面少一面,若是老记着过去的那些人,过去跟在哪个主子身边的荣耀,就是没有给上头人打发了,自己也迟早活生生地逼死了自己,那荣耀就是口毒!”
那少年看着盆子里翻滚着白肚皮的金鱼,漂亮得不像话,却也苍白得不像话的脸上,闪过苍茫:“……见一面少一面……。”
可是,他怎么可以忘,怎么能够忘却,忘却那些时光,忘却自己的身份,忘却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还有忘却另外一个自己硬生生地疯颠在这个夜晚?
他觉得自己也要疯了。
那么多,那么多的侮辱,那么多那么多不可以承受的折磨。
就是毒,也深入了骨髓。
中年太监望着天空黑得一点光都没有,只剩下门口的宫灯幽幽晃晃,他叹了一声:
“小炎子,忘不了,你就永远这么由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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