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在秦国遇见的那位姑娘?”
“她过些日子也会到临淄。该办的事,我想在她来之前都办了。我今春订在你虹织坊的嫁衣可做好了?”
张孟谈甩开不安的心绪,回道:“做好了,只差了腰带上的百子珍珠。蚌中产珠,珠珠不同,可家主非要寻一模一样的。也不知家主那八十四颗珍珠是怎么寻来的,叫我寻十六颗凑上,孟谈只觉得比登天摘星还难。其实,像赵家阿姐那样随意的性子,是真瞧不出家主的良苦用心的。”
“谁告诉你,我这嫁衣是要送长姐的?”赵无恤给自己浅倒了一杯“杏期”。
“不是给赵家阿姐的?”张孟谈一惊,心中不详之感愈发浓重,“家主备这嫁衣,莫非是想娶那秦女为妻?这可怎么行?”
“她若肯嫁,有何不行?”赵无恤笑问。
“怕是卿相不许。”
“这话你说,我倒是奇怪了。你我年少相识,我真心想要的,你何曾见我放弃过。世子位和她,我都势在必得。除非她不肯,否则我绝不会放手。行了,你凑不上的珠子先空着,等我寻来再给你。”
“诺。”张孟谈垂下头,满脸担忧。秦女,这古怪的秦女。
月上柳梢,琴楼之上琴声却犹未起。窗外无休无止的蝉声吵得张孟谈有些坐不住了。
“家主,莫非赵稷知道我们在这里,所以不来了?”
“木槿花日落而谢,他今日恐怕不会来了。你去问问守在外面的人,看他们有什么发现?”
“诺。”张孟谈皱着眉头开门走了。
赵无恤瞥了一眼挂在树梢头的初月,给自己倒了一杯扶摇,踱步走到窗边。
赵稷,邯郸,六卿之乱……十六年前,他是赵府养马的小奴,却也差一点死在那场祸乱里。一座绝美的邯郸城,引得晋国大乱,亡者不计其数。这其中,孰对孰错,早已经算不清了。可卿父心里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父心里有恨,邯郸君赵稷心里也有恨。赵稷当年逃入齐国不是偶然,齐人早就有了谋晋之心,只要晋国一起纷乱,他们就会趁机而入,鼓风升火。若要晋国太平,齐国不得不抗,陈氏不得不防。
“主人好雅兴,到了临淄,竟一个人躲在这软玉温香之地品酒赏月,也不唤奴家相陪。”兰姬执着一把青竹小扇走到无恤身边,软软地将头靠在他肩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巽主告诉我的。”
“哦?他也在临淄?我没看到他,他倒先找到我了。”无恤漠然侧身,不着痕迹地与身旁美艳妩媚的女人拉开距离。
兰姬以扇掩唇,一个扭身紧紧地贴了上去:“主人既来了临淄,怎么也不差人告诉我,我若知晓……”
“你当如何?”无恤看着眼前娇中带嗔的面庞,冷冷道,“你如今是齐国陈世子的妾室,我与你也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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