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问,依着微光环顾四处,这里有一桌、一榻、一柜,摆设不多但胜在干净。
月娘悬着心终于落下了,转眼又烦忧起来,她忍不住问道:“此处离金陵城到底有多远?”
“一天马程。娘子有急事?”
“不,不算急事,我只是问问。”
明明心事重重,月娘硬是装作无事,司妍也没拆穿,樱桃口儿含着笑,轻声道:“天色不早,月娘早些歇息,而且你怀着身孕更需要休养。”
听到“身孕”二字,月娘脸色一白,两手移到腹上遮掩,孰不知弄巧成拙。
司妍没多话,道声安歇,而后就退到门外。门翕上,她的笑便凝住了,一双眼眸似覆了层冰雪,冷得能冻死人。
几记振翅声传来,不一会儿,那只白鹦哥轻稳地落到她的肩头,小鸟爪紧抓她的衣裳,摇头晃脑道:“唉……又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女子。”
这分明是男人的声音,低沉地,略微沙哑。
司妍不搭理,掸灰似地把鹦哥掸走。鹦哥盘旋几圈又落上她肩头,“咯咯”地叫了两声像是在笑。
“恭喜你,引完最后一位客人,你就功德圆满,到时可别忘记我呀。”
司妍勾起一抹笑,明晦难分。她仔仔细细在房外巡视,确认无脏物、无破漏,方才开金口,道:“这些柱子都老旧了,这些天可得小心,别让蛇虫爬出来吓到客人。我会让旭初看守,你就离这儿远点。”
鹦哥一听,冠羽炸成雪白圆扇,头顶一簇黄毛翘得老高。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你我共事这般久,临别前也不对我客气些!你还信不过我吗?”
白鹦哥的毛炸来炸去,刮在司妍腮边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弄得她有点痒。
司妍确实信不过他,他整天闯祸,每到一处都不消停,就拿上次京城来说,他假扮太监去惹皇妃,结果把脑袋惹掉了,还烦她一针一线接起来。
“我与你只是共事而已,别弄得我俩有情分。”
司妍急于撇清关系,冷言冷语一股脑儿泼在鹦哥头上,还未等它回话,她就下楼走出客院。
院里静如古墓,先前在桌边饮酒的客人已经无踪影。司妍慢悠悠地走在漆黑廊道里,斑驳的墙面起伏出一张张脸,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成百上千双眼珠子齐齐转向她,一张张干瘪开裂的嘴嚅嗫着。
“饶了我吧……放我走……”
声音如海浪,此起彼伏,昏暗之下每个表情光怪陆离。
司妍熟视无睹,走到门前伸手去推,葱尖似的指一触到门板,门漆渐次剥落,淅淅索索化作灰烬,如雪飞扬。
刹那间天地巨变,一门隔开黑夜与白昼。司妍提裙跨过门槛,身后自动关上了,再抬眸时,这里已成为小宅庭院,翠蔓黄花,一派初春气象。
正道是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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