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半信半疑,我赶紧向她打听,“席上在说什么?”
“一位大夫,都跟他那儿问诊看病呢。然后我们老爷又说,哦我老爷晋玮,户部晋大人,大公子晋嘉惹事,遭到江湖中人追杀,跟他出主意呢。我早说晋嘉那副德行样子迟早要闯祸,这一闯就闯了个大的。”她嘴里塞着馒头含糊不清地嚷嚷,“大夫跟宁二公子就说把他搞到监牢里去,江湖人再不至于跟官府为敌,大夫还给他开个病危证明……”
我问:“黄将军有说什么吗?”
她说:“黄将军什么也没说。”看来是没什么有用的消息,打探不到什么了。我垂头丧气那会儿,她已经吃完了一整个馒头。我放开她让她走,我自己也要走了。
末了想起来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她,“要是晋嘉有天醉醺醺地回来,千万注意别让小少爷靠近,再不行你就用石头砸他的头,狠狠地砸!”
她愣愣地,我走出两步又倒回来,“记住,不要吃晋颢送过来的东西,尤其是雪蛤膏!”
门外黄栋安的马车经过,我过去扑通一声跪下,挡在道路中央。驾车的马夫被有人突然闯出来惊吓,破口大骂,不要命了!
我不停磕头,说我是宁府的人,在府上犯了错,要被处死,听闻黄将军最不喜草菅人命,贤德仗义,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求将军救小人一命。
黄栋安大抵是听过宁赜一些荒唐事。片刻之后,低沉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你若明日还活着,就来我府上报道。”
没想到进将军府如此容易。
黄栋安的将军府跟庞贇的将军府大不一样,黄府门第清规,奴仆稀少,因黄栋安常年戍守边关,不经常回玦城的府邸住,只派寥寥数人打理,他在边城另有住宅。
黄栋安生活节俭,不宴客,不会礼,仅仅到府上数日便感受得出来,他的为人十分不一般。他若上朝,回来就骂奸佞弄臣,内容跟老百姓骂的差不多。他也不怕得罪他们,听家丁说,甚至他就坐在皇帝的门槛骂。我倒嘶一口凉气,这就是掌兵握权的人的底气吧。
我却是如何都想不出,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谋反。
自那日我在常府失踪,宁家上下找遍各处也找不到我的踪迹。
宁赜是想寻那晚的姐姐,可姐姐找不到,妹妹也找不到,他意识到自己被戏耍,被当作逃离宁府的工具和跳板,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黄栋安答应保我,不透露我的行踪,但他觉得就算他知晓也没关系,保下一个奴婢还是很有把握的。
但我没想到,找上门来向他讨要人的竟是尹辗。
他同黄栋安坐在黄府大堂,茶都不喝便开口要人:“听说将军府上收了一位丑奴。将军有所不知,这是一位罪奴,有罪在身,这污泥还是不要沾到身上的好。”
黄栋安皱了皱眉。他帮人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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