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把巫隽当成至交好友。
毕业后窦闲办起了个人画展,巫隽成了有名的医生,巧合的是,他们都在这片生态良好的富人区买了房。
看到巫隽湿漉漉的狼狈模样,窦闲开起了玩笑,“巫大夫好雅兴,穿着衣服在雨天洗澡?”
巫隽不太能跟得上画师的幽默。
天际响起了轰鸣雷声,他想着崩溃自杀的沈时霏,心情很差,“你来干什么。”
“终于不装了?说真的,巫隽,还是现在的你比较顺眼,”窦闲真诚地说,“但你总是虚伪得让我想吐。”
巫隽不打算让他进门,隔着大门拒客,“我现在没工夫和你聊天,有什么事,改天再谈。”
窦闲想起自己的来意,往别墅里掠了一眼:“你家里是不是藏了人?”
巫隽的目光有了焦距,直直望进窦闲的眼睛。
对视几秒后,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看见什么了?”
“一个——”窦闲指了指太阳穴,似乎在找文雅的措辞,“脑子不怎么聪明的女孩子,行为举止都有点怪。”
巫隽捕捉到他话里的某个字:“哪里怪?”
秋风呼啸着卷过长街,冷雨溅到了窦闲的肩膀。
窦闲举着小花伞,回忆起早上撞见的一幕:“那姑娘像中了邪,在空中乱摸什么东西,很可能出现了幻觉,像是某种精神疾病的症状。”
窦闲语调慢条斯理,委婉地避开了神经病那个词。
巫隽的脸色变得很差。
以前的沈时霏会哭会笑,有基本的喜怒哀乐,一切都很正常。
认识他以后,沈时霏变成了另一个人,长时间浸泡在抑郁的情绪中,和外界与世隔绝,失去了做任何事的活力。
如果窦闲说的是真的,说明沈时霏出现了严重的精神心理问题,而她的怪异举动只会和自己有关。
巫隽不想承认,是他逼死了沈时霏。
白天见过一次后,窦闲对沈时霏念念不忘:“兄弟,那个正点的妹子,是你女朋友?”
“不是。”
窦闲来了兴致:“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亲戚?表兄妹?”
雨势渐小,泳池边的尸体坐了起来。
巫隽眯着眼,长睫染着细小的雾珠。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轻描淡写:“邻居而已。”
窦闲挑起一边眉毛,继续试探:“你这个邻居,有男朋友吗?”
巫隽心情恶劣,冷盯他一眼:“她死了。”
窦闲噤了声,没再说话。
只剩下雨滴啪嗒砸在伞面上的声音。
半晌后,窦闲叹了口气,声音轻缓,“倒也不必这么诅咒一个小姑娘,人家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顺着窦闲的目光,巫隽转头看向背后。
下一刻,他瞳孔骤然收缩,头皮发麻!
身体早已凉透的沈时霏,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
她的脸是病态的苍白,灵魂却仿佛脱胎换骨,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疑惑地问:“你们说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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