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吵着要我陪你放纸鸢吗?
兰司抿着唇没说话,反而瞥了对面的兰卿一眼,那一眼含着羞愤的薄怒,隐秘而飞快,但兰卿却在刹那间就懂了他暗含的意思,眼皮猛地一跳。
他听闻男子在初次承欢后都需要时间来休息,那晚他情难自禁将多年压抑的渴望都宣泄了出来,虽然极尽温柔,但兰司应该依然会感到身子不适,怕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可这个秘密兰岚却不清楚,只以为是兰司刚从宫外回来还没有兴致,于是没有再勉强他,用过午膳后又叮嘱了几句才和兰卿离开天乐宫。
兰司的确是还很不舒服,那天从迎春楼里醒来后他的身上都乱糟糟的,但怕被别人发现,所以他把身上的贵重物品都贿赂给门口的龟奴后就赶快离开了迎春楼,找了家客栈先清洗了一遍才回到将军府,却得知莫词还没回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莫词才着急地赶了回来,原来昨晚他在屋子里等兰司的时候不小心暍多了酒,直接睡了过去,第二天在迎春楼里没找到兰司才慌张地跑回将军府,想派出侍卫再去寻找,结果被生气的大将军直接抓住了。
大将军骂他不仅私自把兰司带出府,而且居然还不是一起回来的,直接打了他一顿后关了柴房。
兰司不想在将军府待下去了,于是就回到了宫里,但他不敢向御医讨要治愈的药,于是忍着疼痛想等自己慢慢恢复。
等兰岚和兰卿走了之后,他就回到床上继续躺着睡,睡到了傍晚时被渴醒了,于是迷迷糊糊地传召侍女。
来人,我要暍水….”
恍惚间他被托起来扶住,然后茶沿就贴住了他的唇,他下意识张开嘴暍了一大半水后就别开了头,揉着眼睛嘟囔着问。、
“什么时辰了?”
“酉时一刻。”
回到他的并不是娇软的侍女,反而是声音低沉的男子,而且这声音十分耳熟,用午膳前还同他对话过。
惺忪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兰司连爬带滚地从他怀里跑出去,但胸前忽然横过来一条手臂将他整个人牢牢锢住,身后的胸膛结实而炙热,心跳声沉稳有力。、
兰卿低下头,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在低语。、
“怎么还是这么怕我?”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后的皮肤上,兰司的浑身都僵硬了,犹如被人捏住后颈动弹不得的小猫崽,结结巴巴地质问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准你进来的!”
虚张声势的怒骂声里流露出无处躲避的惊慌与不安,兰卿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果然和印象里的一样细腻光滑,让人爱不释手。
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兰司立刻偏过头躲避,但视线又和他对上了。
烛火莹莹的昏暗内殿里,兰卿沉静的面容泛着病态的苍白,微笑时宛如混沌梦境中闯进来的玉面罗刹,看起来斯斯文文文弱不堪,但兰司却很清楚当他露出极具侵略性的一面时有多可怕。
兰卿垂眸盯着他惊愕不安的神色,玉白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温声说。
“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有抹药吧,我从青山寺带了一些很好用的药,帮你抹一下。
兰司的脸色刷地就红了,他恼怒地瞪着兰卿,愤愤地挣扎说。
“我不要你涂药!走开!”
兰卿纹丝不动地继续抱着他,眸光微沉,语气柔和。
“你自己没办法涂,乖,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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