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多想了……
老爹和老师的性格,难道我不清楚吗?
关心则乱,恐怕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我竟也生出这许多无用的忧怖来。
“先生欲往何处去?”
种平想清此节,心头骤然轻松。
他想着徐州之乱恐怕难以了解,即便同曹操说明吕布张邈叛袭兖州,徐州想要安定下来,也是困难,郑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安于徐州了。
只是青州黄巾亦是猖獗,否则若是能暂与青州安身,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种平念及历史上臧洪对青州的治理,平定黄巾后,青州尚能安稳数年,且孔融在北海,亦可同郑玄讨论经典……
“或至扬州,不过寻个安身之所罢了。”
郑玄说着,向种平介绍。
“这位是新任豫章太守诸葛玄,我携弟子出徐州,路上多亏胤谊看顾。”
种平心一跳。
诸葛玄?
那岂不是说……
“种平,种伯衡,见过太守。”
种平先是垂首行礼,随即极快地在人群中扫视一眼。
他倒是看见了扬着脑袋,似乎有些不乐意见他的郗虑,还有站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国渊和崔琰,却未曾注意到有他心心念念的孩童身影在其中。
果然还是错过了吗?
种平稍稍有些遗憾。
“安理该是我向少府行礼才是,少府这般……玄真是受宠若惊。”
诸葛玄人至中年,却是衣袂飘飘,凤目短须,看起来倒浑不似四十多岁,反而像二十岁出头的修道之人。
种平心说不愧是丞相的堂叔叔,这气质,这模样……可以史书上记载不多,否则还有潘安什么事啊!
许邵在一旁看了许久,他粗看种平,觉得这少年毛毛躁躁,并无什么出奇之处,可细看之下,却觉得种平眼中有种奇异的劲头。
他说不出来那东西叫什么,只是觉得这少年身上有股魅力,让人不由得去喜爱,信服。
若是仔细看他面相……
许邵暗自一惊。
这孩子……
怎么该是个早夭之人,不存于世的……
“这位少府,看着倒是年少。”
许邵言语之中,带了几分试探意味。
种平一脸疑惑地望向郑玄。
“这位是?”
“汝南许子将,拜见少府。”
许邵借着行礼的时机,离种平越发近了些。
这抬头一看,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他见这位少府,眉间贵气之中夹杂死气。
既有三公辅弼之相,却又是将受刀箭加身,醢刑而死的结局。
许邵只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不确定地又紧盯着种平,一眨不眨地瞧个通透。
……他怎么觉得面前好像站了个死人?
这少府不是已经窒息而死……不对,是五内受损而死……呸,这不是血流尽而亡吗?
许邵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怀疑自己学得那些相面望气之术是学了个寂寞。
这看的一点也不准啊。
真是咄咄怪事。
许邵满脸怀疑人生,喃喃自语。
种平面上疑惑更甚。
什么情况啊这是?
看了我这么久,一句话都不说?
什么不可能?
我咋了你倒是说啊?
“子将先生这是……?”
种平犹豫着开口发问。
许邵恍惚地同太史慈身后的樊阿对上视线。
这一刻,虽然他二人素不相识,却不约而同福至心灵。
这位少府身边,我樊阿/许邵是呆定了!
打北边来了个肥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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