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遍野。
幽暗的铁牢之中,老鼠横行,到处充斥着酸臭的气息。
一名身缠镣铐的老者被绑于囚架之上。
两名小吏凶狠的抽打着鞭子。
啪,啪……
几鞭子下去,老者胸前鲜血淋漓。
“老东西,说不说……”
“忒!”
老者抬头一口血沫子喷出,目光蔑视:“杂碎。”
“麻蛋,还敢嘴硬。”
小吏阴沉的从火堆中,拔出烧红的烙铁。
滋滋……
火焰跳动,空气都微微有些扭曲。
“住手。”
纪纲开口。
“指挥使大人。”
小吏慌忙跪下磕头。
纪纲摆摆手,几名小吏恭敬退出牢房。
“咳咳咳……”
“王爷,也就是画个押的事,您又何必非要受这皮肉之苦啊。”
“我呸,我朱榑一生光明正大,事儿老子干了就是干了,没干就是没干,谁他嘛也别想往老子身上泼脏水。”
齐王朱榑披头散发。
“纪纲,想要定本王的罪,就让朱棣那狗娘养的亲自来见我,你还不配。”
“哎,何必呢,咳咳……咳咳……”
纪纲摇摇头,转身走出诏狱。
“啊……”
“朱棣……有种你来见我啊……”
黑暗之中道道痛苦的哀嚎之声响起。
“我去,这老头犯了什么罪啊,竟然手脚都带重镣。”
狱门外,唐鼎好奇的探头探脑。
“不是说,不让你乱看吗?”
沈炼皱眉。
“我没乱看啊,我在专心看。”
沈炼:“……”
唐鼎腆脸:“这不能怪我吧,门也没关,我不看难道还看你不成?”
沈炼:“可以。”
唐鼎:“???”
“你不会也是个……”
“别闹!”
看见纪纲,沈炼躬身下拜。
“拜见指挥使大人。”
“唐鼎?”
纪纲目光扫来,嘴角挤出一抹不阴不阳的笑容。
“你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呵呵,都是托指挥使大人的福气。”
唐鼎赔笑。
以锦衣卫的消息,自己卖香皂的事,纪纲肯定早已知晓。
“我可没这福气。”
纪纲说完,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唐鼎快步跟了上去。
哗啦,哗啦。
三万两宝钞掏出,厚厚一沓。
纪纲那淡漠的瞳子,终于生出一丝波澜。
他知道香皂很挣钱,但却没想到唐鼎竟然真的能半个月凑够三万两。
“指挥使大人,这是三万两银子,剩下的七万两军费和利息,我会分一年还清,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纪纲抬手略过宝钞:“准。”
“多谢大人。”
唐鼎脸色一喜,再次从袖中掏出一份契约奉上。
“这是何物?”
“还请大人赎罪,小人自作主张将欠大人的两万辆白银,作为两成股份入股香皂,大人可凭契去馥香斋换取分红。”
“入股香皂?”
纪纲眯眼,脸色一沉。
“你在贿赂我?”
“小人……不敢。”
纪纲冷冷看着唐鼎,沉默。
吧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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