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杵着一张木凳,木凳边缘挂着那件文胸,一半吊在空中。
像是被人如临大敌的抛弃在这儿一般。
劣质罩杯的海绵本就没弹性,那糙男人更是没轻没重。此时此刻,罩杯的折痕还深深凹陷着,无声的控诉着刚才那男人的蛮横。
原本钉标签的位置,生生撕开一个洞!
标签好歹是取掉了。
换上干净衣裤,一连几日的黏热一扫而光。
周语原本以为顾来去睡了,走出来发现他就坐在正门口抽烟。屋内烟雾缭绕。
她解开发圈,墨黑的头发披散下来,一滴凉水正好溅到顾来眉心。
他没动,入定一般。
周语用毛巾擦着头发,扭头问他:“我刚才叫你,听不到?”
隔了好一会儿那人才出声,声音很浓:“听到了。”
“听到你不吱一声!”
“你在洗澡。”
周语被他的逻辑气得笑一声,歪头睨他一眼,“那又怎么了?”
少了雇佣关系,顾来也少了那份客气。
且此时两人关系微妙,买来的女人,哥哥的老婆,这些身份都让他对她保持距离。
他将烟蒂扔地上,脚后跟踩灭,这才抬起眼:“以后穿上衣服再和人说话。”
顾来说完,也不等周语回应,起身就往后院走。由于周语站在屋中央,为了不和她狭路相逢,他目不斜视的绕了一个大圈。
走进后院,“啪”一声锁上门。
……
周语瞪大眼睛眨了眨,再左右看了看,视线在顶上的粱定格。
这男人的油盐不进太他妈讨人厌,已经不是四季豆级别。
四季豆虽是不进油盐,多放佐料总会有些滋味。这男人根本就是一锅石头,放再多佐料也硬邦邦上不了桌面。
周语缓了好一会儿,做了几组深呼吸,最后仍是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妈的!”
水声很快传来,他用她剩下的水冲澡。
周语坐在长凳上擦头发,低着头。
听院子传来的声响,他应该是站着洗的。
她想象那画面,他捧着水桶,水流从他头顶,顺着身子一路奔腾。深褐的肤色,贲张的肌理。
水声很大,哗哗的。
连带她心里的烦躁也冲掉一些。
顾来擦着头发走进门,差点与周语撞上。
那女人垂着眼靠在灶台边,调整文胸带的长短。
她披着发,湿发微卷,发梢凝着水珠。左手顺着带子缓缓捋上去,一放手,利落而清晰的一声脆响。
“啪”。
又调另外一边。
顾来经过,她抬一下眼。
“哎,这是你买的?”
细长的指尖还在文胸带上。
周语的生活用品,早在顾来回家前,陈慧红就在电话里吩咐他去准备,顾来一万个不情愿,还是买了来。
男人哼一声,算是回答。
周语来劲了,挺着胸脯好整以暇:“你知道我的型号?”
顾来下意识去看。视线往上走到一半,卡一下,再原路返回移去别处。
余光中,她似乎还调整了一下胸型。
静谧中,周语盯着他:“买小了。”声音很轻。
那男人怔一下,寻了个拙劣的借口,故作镇定的逃开。
周语咧开嘴笑起来,瞬间感到心情舒畅。
顾钧不让周语和自己睡一块儿。
陈慧红怕周语半夜跑了,便将顾来的房间暂时让给周语住。
顾来的房间在二楼。
他走前面带路,周语跟在他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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