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屈辱,一股来势汹汹的恼怒涌上心头,不可遏制。
你想也不想,训练有素的身体在被压制时已经本能开始动作,只见你双手抓住床杆,身体柔软到不可思议,用力将后背往墙上一压,再借力猛地弹起身体,另一只脚朝他的手腕狠狠踹去。
不肯放手是吗?那你要打到他收手!
一击即中。
只闻“咔嚓——”一声。
你听到了骨节移位发出响动的声音,他握住你小腿的力道松了几分,你借机将腿收回,站在他面前,银光一闪,你飞快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泛着银光的利刃指着他。
你冷眼:“滚出去。”
他并没有动。
月夜的卧室,你与他沉默的对峙。
刚刚那一下,他骨头很显然已经错位,可他眉目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包裹着他的阴郁气质一成不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将空空如也的手悠闲收回,你几乎怀疑他是不是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你皱眉,自知使了十成的力道,若换作家里那群没用的兄弟,只怕手早已被你踹折放声嚎叫了,可他的脸色连变一下都没有。
不过你并不相信他表现得没事就代表真的没事。
“我再说一遍,我叫你滚出去。”
你扬声重复。
又是“咔嚓”一声,他当着你的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错位的骨头给自己掰了回去。
在曾经的训练当中,你也受过骨节错位的伤,你知道那有多么痛,而将错了的骨头正位比受伤更是痛上几分,他却面不改色,你一时诧然,对他愈加警惕。
你那个姐姐,说对了一句话,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甚至相当难缠。
你紧盯着他的眼睛,那双反差极大,代表光与阴的异色瞳孔,在黑夜中依旧不掩其光华,你丝毫不敢松懈。刚刚那话虽是出口狂妄,但你也不过强撑面子,你的背部早已爬上冷汗,如临大敌般,你知晓若他动了真格,你将毫无胜算。
当初你被他囚禁在巢穴当中,被当做养分肆意掠夺的那一个月,每日都被他注射神经毒素,浑身软绵,沉浸在欲海中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他羽化作茧之时,你才寻了时机逃出生天。
他今日并未对你释放毒素,你才在他身上讨回一丝便宜。
“我可以走。”
长久的安静后,他开口了。
平淡、无波无澜的声音与语气。
“只要你顺利产下我的卵。”
“放肆!”你的脸火辣辣的,如同受到侮辱,你是纯正的人类,怎么可能会产卵。
你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他难道将你当做低贱虫族么:“你在做梦!”
他的目光很冷,压低了音调:“是你先招惹的我。”
一句话将你堵的哑口无言,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你拥有一具很好的母体。”
他像是知道你恼怒的面容下在想什么,看着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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