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她匆匆忙忙简单收拾好,打车去了高铁站。
山城这两天空气质量也不太好。
下着细雨,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头两天,跟着主办方上坡下坎看展览,让生理期的唐绵不是特别舒服。
站在高处,风里夹着飘摇的雨丝,天空乌沉沉的几乎看不到尽头,远处江面上的船只若隐若现。
这种与香港万分相似的城市感觉,让唐绵压抑得几乎快窒息,头有种快要撕裂的痛。
她甚至开始疑惑,自己的人生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深水漩涡?
最后一天,下午五点十分,座谈还未结束,唐绵已然有些坐不住了。
估摸着离结束还有个把小时,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唐绵开起了小差。
忍不住通过微信电脑端跟Charlie分享自己的近况。
对方秒回——
唐绵发了个“哭哭”的表情包过去。
又敲字补充。
跟着明星出外景,人在清迈某咖啡店里修图的Charlie连刷十几个惊恐表情。
唐绵快速回过去——
沉吟片刻,她又打了一句:“我其实心里很不舒服的,很空。但不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着发了个叹气的小娃娃。
Charlie跟唐绵朋友多年,很清楚唐绵的性格。
话都说成这样了,心慌到夜里独自哭泣,是她担心可能会发生的场景。
她记得上个月唐绵从台北寄给她的明信片上,手写着这么一段话——
【我相信缘分,也相信命运。对一件东西,对一个人,我百分百认真地靠近了、努力了,它/他还不属于我,我会放弃。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会伤心难过,但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若是过分强求,会弄疼自己,也会伤害它/他。】
想到这里,Charlie“啪啪”打字过去。
那边很快回复。
唐绵看到Charlie发来的这条信息,忆起她从香港回到蓉城的那个夏末初秋。
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了。
她条件反射地摸了一下脸颊,动作轻得像是擦什么灰尘浊屑。
合上电脑,她弯着腰悄悄离开会议室,站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点上了一支烟。
唐绵礼拜叁的晚上再回到翡翠城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打开房门,她看到玄关处整齐摆着好几双鞋子,有男有女。
唐绵刚脱了鞋,卫生间开了门,走出个中年女人,马桶传来抽水的声响。
“绵绵回来啦?”对方情地打招呼。
“……”
玄关处灯光不是很强,唐绵已经取了眼镜,所以一开始没认出来这是谁,只是觉得眼熟,中年女人穿着一套红色睡衣,她瞧见唐绵回来,不再急着回房间睡觉,关心地问:“你们学校也真的是,搞到这么晚,是不是还没吃过晚饭?要不我给你做点?”
“不用了,舅妈。”唐绵出声阻止她:“我已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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